梁园,又名东苑、兔园、雪苑、修竹院。史实证明,梁园在商丘,不在开封。 最早记载梁园的史书是《史记》。而《史记》的作者司马迁与筑梁园的梁孝王刘武是同时代人,刘武死时司马迁近两岁,距司马迁为太史令只有36年,距《史记》写成(前93年)也只有 51年。在这段时间里,乃是西汉“太平盛世”,梁园不会毁于兵火,它的建筑应该还在。即使不在,其遗址也应清晰可见,了解梁园的还应该大有人在。司马迁是一位非常重视实地考察的史学家,为写《史记》曾走遍祖国的名山大川。作为先商发源地和梁国首都的所在地,当然亦在考察之列。从史书记载中可以看出他是到过梁国的。正因如此,所以司马迁才把梁园的地点、规模写得这样清晰而准确:“于是孝王筑东苑,方三百余里。广睢阳城七十里。大治宫室,为复道,自宫连属于平台三十余里。”笔者为了解梁园,曾与文物部门的同志进行了实地考察。睢阳城在今商丘古城南。睢阳古城虽然现在已看不到,然而却留下了部分城基和许多汉代的砖瓦片和陶器等。梁园中的清冷台、清泠池、三陵台、平台、灵台、阏伯台、金果园等处,也同样留下了很多汉代瓦片。平台遗址汉代的砖瓦片堆积竟达一米多厚。清冷池中除发现完好的西汉陶器外,还发现了海蚌的堆积。如果从梁国首都睢阳古城向平台计算里程为21.7华里,约折合西汉里程29.02华里(西汉时每尺约相当于现代的6.8寸一7寸)。与《史记》记载“自宫连属于平台三十余里”基本相符。如果将梁园的所有建筑点连起来,即清冷台至三陵台6华里,三陵台至阏伯台21华里,阏伯台至南湖10.5华里,南湖至金果园10.5华里,金果园至灵台28.5华里,灵台至平台15华里,平台至孟诸泽40华里,孟诸泽南北长36华里,孟诸泽至清冷台51华里,共218.5华里,约折合西汉里程291.7华里。当然它的实际外围还要大于它的建筑点。 所以《史记》记载的“方三百余里”并非夸大之词。而唐代司马贞《索隐》所云:“东苑盖言其奢,非实辞。或者梁国封域之方”的说法是站不住脚的。因为梁国封域北至泰山,西至高阳,仅两点距离,就折合西汉里程长达600余里,其封域当然要大大超过这个数字。所以,“方三百余里”,决不是梁国封域。 通过实地考察,我们还发现,现在有些村庄的名字也与梁园有关,诸如平台集、平台寺、苑庄、东梁园等等。平台乡10华里处有棵白果树,亦在梁园内。胸围约7米,枝叶茂盛如同一把巨伞,树冠覆盖面积达一亩多,专家鉴定该树树龄应在两千年以上。果如其说,此树阅尽人间沧桑也应是梁园的见证。 《史记》还记载:“汉立太子。其后梁王最亲,有功,又为大国,居天下膏腴地。地北界泰山,西至高阳,四十余城,皆多大县。”高阳在西汉时属图县的一个乡,高阳西北距浚仪城(秦时称大梁)约100余里,西距西汉时的开封城约90华里,而浚仪城和开封城均不属梁国管辖。既然刘武为梁国国君,焉能把梁园筑 到别国去?《史记》记载:“于是孝王筑东苑,方三百余里。广睢阳城七十里。”而睢阳在商丘,春秋时曾因城池座落在睢水之阳而得名,秦时设睢阳县,西汉时乃梁国国都;七王之乱时,刘武曾守睢阳;从东汉、三国一直到西晋,都称睢阳,为梁国都城,属豫州。而大梁和开封,从来就没有称过“睢阳”。既然刘武是“广睢阳城七十里”,睢阳在商丘,那么梁园怎能建在开封呢? 《史记》云:“孝文帝即位二年,以武为代王,以参为太原王,以胜(应为“揖”)为梁王。二岁,徙准阳王武为梁王。”从此不难看出,刘武公元前177年封代王,公元前176年徙准阳王,公元前168年徙梁王。既然梁国最大封域西至高阳,而开封和大梁均不在梁国,刘武怎能在国外建都呢? 令人遗憾的是,比《史记》晚了800多年的《括地志》却出现了“封子武于大梁,以其卑湿徙睢阳”之说。中原地势西高东低,有“十里注三尺”之说。睢阳在大梁东300余里,地势较大梁更洼。如果因大梁卑湿应西迁,岂能向更卑湿的睢阳迁都呢? 显然所记有误。而《商丘县志》也以讹传讹地记载了此事。究其原因,是《括地志》作者,将《史记》中的“大事记”转抄有误。《史记卷十七•汉兴以来诸侯王年表第五》中记有公元前168年11月“准阳王武徒梁,元年,是孝王。”所谓“從梁”,是指迁徙“梁国”,而不是徙“大梁”。一字之差闹了个大笑话。真是差之毫厘,谬之千里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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